白裙朱红褙子的桑红皖实在拗不过她,一步一哈欠的就弯腰上了马车。
嘎吱——
马车缓缓远去。
城郊南边的那条官道之上,一匹追雪蹄疾骤然前踢高高扬起,其上一神俊公子操绳停缰,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弯曲河流旁,仍然在披白布缟素的宅邸。
不过其门前人流早已不复当日吊唁之人,倒是有了几分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态势。
想必这余温一过,这宅子大抵是要封起来留作尊敬的。
到时候他就可以溜进去看看,那陈氏临死前都在念叨的井里,到底有什么。
李卯背直腰挺,盯着那宅子眸光湛然,一甩马绳再次飞奔离去。
希望事情不是他想到那般。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辆淡黄色的马车噔噔踏着蹄子来到了原先白马驻足的地方。
“二娘,你屁股怎么这么大!非得占我的位子!”
“你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等以后世子好好修理修理你你就老实了。”
“他敢修理我!”
“我一拳头给他打趴下!”
桑红皖被那不老实的妮子挤得往一边倒,翻了个白眼倚在窗边任凭寒风将刘海吹的飘起:“这妮子,当真是有了情郎越来越不听话了。”
“嗯”桑红皖突然被一处缟素吸引了注意力。
“哦,这是那日夜里那工部侍郎受刺的宅子。”桑红皖胳膊放在窗台,将脸贴到了手背上,随着马车颠簸的行驶,熟美的脸团不停被挤得变了形状。
“话说这侍郎的排场也真大,一个凶宅,结果一条街都是白条。”
“但是一个侍郎能住在城郊也是匪夷所思。”
桑红皖沉吟连连,最后抿着嘴唇若有所思。
至于那个钥匙,她就是当个战利品稀罕开心一会,也没想着去南边找那什么遗迹。
至于那个什么什么天煞。
桑红皖轻哼一声,眼底尽显得意。
城南,一处邻水的岸上,修着一连十余间青砖黛瓦的朱红小栋,中间簇拥着一间小巧精致的尼姑庙。
桃花庵,顾名思义是一座栽种不少桃花的尼姑小庙。
不过其中那老尼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