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如果逼太紧只怕家里的后生会心生怨怼,倒反天罡,但是你又不能太松,松了箍不住他,就又难以看管管教。”
“所以张弛有度才最能管住他。”
“哦,燕夫人说的是极。”
几个夫人如同聆听佛经一般正襟危坐,眉眼全神贯注的倾听。
身后的湖兰脸若彤霞,越听越不敢听,却又越想听。
夫人这,这真是话糙理不糙
燕夫人滔滔不绝,双腿严丝合缝并坐着,那熟美的面庞之上俱是近几年来看管李卯心得的自信从容。
“而且你也不能对他太好,不能什么事都依着他。”
“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燕夫人也不知怎的就心虚偏过头去,面颊忽而通红一片,叠放的葇荑微微揉搓小腹,感受着呼呼的寒风吹拂在面庞上。
“世子如此优秀如此看来定然是有燕夫人在其中教导!”
“太对了。”贵妇人赞叹声不绝如缕。
“嗯”
“小卯”美妇本心虚的朝窗外看去,瑞凤眸子之中却突然映现出一颀长挺拔的白衣身影来,眸中迸发出剧烈的盈盈喜色。
“嗯”
但不等片刻,美妇面上的微笑却缓缓收敛,转而挑着细眉,眸子微眯的看向那前方不远处的金边黑衣娇小身影。
燕雪瑾缓缓坐直身子,牡丹锦缎如同瀑布般于前襟顺流而下,那高耸的发盘如山间青松一般巍然不动,面容之上不悲不喜,眼眸眯了起来。
“诸位失陪,有故人来见。”燕夫人笑语吟吟拍了拍裙摆,站起身对着几位贵妇人告辞。
“燕夫人慢走,下次最好给世子也领过来。”
“说的是。”
燕夫人礼貌微笑,旋即领着身后的湖兰风风火火往楼下赶。
今朝非昔比,她跟小卯的关系不一样了,心里多少有些吃味。
虽然以前也挺能吃醋的
但总归没现在义正言辞。
况且最近她身子也确实适应了,不至于一下就要哭两声,倒是可以喊到府上吃独食了。
美妇面泛桃花,轻哼一声披上湖兰递来的狐裘出了茶楼。
前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