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胜。”
瘦猴逐渐闭紧了嘴,脸色阴沉。
……
“庄家胜。”
“庄家胜。”
……
李卯脸色微沉,楚休休蹙眉若有所思。
虽然只要在这赌博庄家就稳赚不赔,但就算是这皇城地界,坐庄之人还是会不择手段的不让银子往外流。
那些越富有的人,往往就是越抠门。
如果他没猜错,只怕这出老千的手段专门逮着那些本就不富裕的赌徒。
因为无权无势,就算被挖出也能够以各种手段粉饰。
几次拉锯下来,那被称作瘦猴的枯槁男子,从起初的盈利十五两,竟是变作了倒欠庄家五两银。
而此时,见其眼睛赤红,咬牙切齿,心有不甘愤堵,竟是直接将一张地契直接拍上了桌案。
“来!”
与此同时,后方雍容雅步的燕夫人身后,突然踉跄跑来一头戴蓝布巾的村妇,正哭喊着朝着李卯那一桌奔去。
“老爷!使不得啊!”
“那五两银还等着修屋子啊!”
众人齐齐看去,但唯独那瘦猴好像癔症了般半点没有听见。
村妇踉跄奔过去抱住了那已经将地契摆在了押注的位置上,那面容枯槁的干瘦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稳如泰山般半点都没有被村妇撼动。
“老爷!”——
村妇看着桌案上的地契,忽而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不停的撕拽瘦猴的裤腿。
“老爷!咱家那几亩良田都被你给败坏了!地契没了咱一家老小可往哪儿去住啊!”
“老爷你三思啊!”
瘦猴一脚踹到那村妇身上,歇斯底里的看着那珐琅筒:“你个愚妇!”
“妇人之见!”
“等着!”
“你给我等着!”
“等着你家老爷怎么一下翻身!”
“没了钱老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蓝头巾村妇捂着肚子颓然倒在地上,涕泪皆下的绝望看着那一家最后的希望被推上砧板。
原来借来用来购置田地修缮房屋的的五两银子,早已经没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