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澹台玉容那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粗活的手掌,此时竟跑到了一边的案台上给李卯斟了杯茶,随后按捺不住眉梢淡淡窃喜,将茶杯给李卯端了过去。
李卯坦然接过,小口小口抿着:“太子当然得救,我跟太子关系不错,跟太子妃关系也不错,能帮便帮一把。”
听见李卯提及太子妃萧秋水,一边安分坐在小凳上托腮看着床上那病态公子的澹台二小姐忽而脸色一板,撅着粉唇嘟嘟囔囔道:“那你也不能用自己去给人挡箭!”
“哪有这种不要自己命去给别人挡箭的?”
“而且你一提那萧秋水我就来气,当初你当那太子伴读的时候,我虽然没证据,但是总感觉她明着暗着跟我争,她好歹也是太子妃,怎么能对你有兴趣?跟那个紫檀骚蹄子一个样!对你心怀不轨!”澹台玉容一面说一面磨着虎牙,仿佛那绿茶般的语气就在跟前,越说越起劲。
“噗嗤——”
李卯一口茶喷了出去,水花四溢,刚好就喷了小丫头一身。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李卯将茶杯放到一边,擦擦嘴,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这妮子,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甭提后面还有人听着,你可不要诽谤!
难不成你觉得我救了太子,人太子一时高兴感激,就让太子妃向我以身相许了?
胡扯!
一派胡言!
屏风后的三人面面相觑。
祝道宗眼睛微亮,方才的怒气不知何时便消散大半,再度惊奇着柳叶眸子贴上去倾听。
果真听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澹台玉容两条胳膊微抬,撇嘴怒目看着身上那湿淋淋的茶水,以及湿漉漉的发丝,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液珠后,便小声暗骂李卯一句,随后又将身上外面那层厚重的红底粉纱袄子褪下,露出其中一层银白色绸缎中衣,花瓣扣子,勾勒金丝边,以及那隐约可见的天赋。
屋内有暖炉,倒是仍然暖和。
“若不是你有伤在身,本小姐非要一拳把你打趴下。”澹台玉容将袄子叠好放在床头柜,耀武扬威似的挥舞着小拳头,粉唇间露出两枚尖尖的贝齿虎牙,凶巴巴尽显俏皮可人。
李卯温和一笑,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