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赵逢生看向角落里那面镜子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少年内心黑暗的一面。
镜子上写满了文字,而这些文字全是一句话:我该死。
赵逢生打开了台灯,桌上的台灯灯光相对柔和,赵逢生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窗帘后面瑟瑟发抖的少年说:“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出来聊几句。”
少年紧张地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很瘦,双颊已经凹陷了下去,剃了个光头,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头发都是这名少年的。
少年看着很颓废的样子,可他身上却挺干净的,一个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整天躲在屋子里不见人的少年,却如此勤快的洗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少年虽然从窗帘后面走了进来,可依然能看出他非常紧张,怯生生地盯着赵逢生。
“你是谁?”
“我叫赵逢生,你呢?”
“我叫王子仁。”
“那我们就算认识了,我是来救张家那两个孩子的,能说说七天前你们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吗?”
王子仁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刻表现出抵触的情绪,他面露惊恐之色地说:“我们什么都没遇到,就是起雾了然后大家走丢了,就这样……”
“不对,你们一定做了什么,外人或许感觉不到,不过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腐败的臭味,这种臭味是你无论洗多少次澡都洗不掉的。”
听到此话,王子仁本就苍白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惊骇之色,他紧张地问:“你能闻到?”
“这是遇到过邪祟,甚至跟邪祟近距离接触过的人身上才会留下的臭味,去掉这种臭味的唯一方法是灭了那邪祟,可如今邪祟未除,这股腐败的气味肯定还在。”
王子仁不说话了,他本能地想躲到窗帘后面,赵逢生喝了一声:“躲是躲不掉的,那俩娃娃就快被邪祟吃掉了,你们到底在山上干了什么?难不成是你们把那两个娃娃留给邪祟的?”
王子仁崩溃了,他捂着脑袋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嚷嚷着:“我也不想的,没办法啊,如果我不把他俩交出去,我就没法活了。”
“别哭了,说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王子仁擦了擦眼泪,终于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