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以后在北镇抚司,你赵大哥罩着你。”
赵大宝的手指头,比铁棍都粗,柴安被赵大宝轻轻一拍,差点儿没吐血,赶紧双臂抱住赵大宝的手腕说:“赵大哥,给老弟讲讲,你是怎么进的北镇抚司啊?”
难怪刘徳化管赵大宝叫傻大宝,现在柴安也有点儿感觉他似乎有点儿过于直率了。
“俺家祖祖辈辈都是打鱼的,八岁那年,见到一个要饭的老道士可怜,就请他喝了一锅鱼汤。作为回报,老道士传了我三招道门八段锦。去年村长的儿子,要祸害俺妹,让俺给打死了,俺吃了官司,被问了死罪。”
“多亏了苏厂公,见俺有把子力气,将俺的官司免了,还让俺当上了锦衣卫,俺就说苍天有眼吧?俺还因祸得福,吃上皇粮啦!俺要是早知道有这好事儿,早就把村长的儿子打死啦!哈哈。”
刘徳化听赵大宝说得,越来越不像话,隐隐然,已经将苏山海给牵扯进来了。
要知道,死囚,只有皇帝有资格赦免。
苏山海私放死囚,还把罪犯安排到了朝廷的编制之内。
这种事儿,不上纲上线,倒也不算个事儿。但若苏山海一朝失势,这事儿,是足够将苏山海送上断头台的黑材料。
“傻大宝,别瞎说话!”刘徳化对着赵大宝一瞪眼睛。
“刘师父,你没必要这样,像防贼似的,防着本王。本王不是个犬儒,也不是个法贼。”
“本王不会在权贵们,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时候,装聋作哑,视大周律法如粪土,又在底层被逼无奈之下,舍命反抗之后,再跳出来沽名钓誉,大喊什么大周律法神圣,不可触犯,对着底层弱者一顿批判,质问他们在被伤害的时候,为什么不报官?”
锦衣卫们,经常要为皇帝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大多对犬儒和法贼都嗤之以鼻,听到柴安的这番言论,内心忍不住,对他高看了几眼。
刘徳化本打算对柴安敬而远之,只等磨洋工到中午开饭。
但此时,也愿跟柴安多聊两句了:“王爷以为,何为律法?何为律法尊严?”
“律法,是统治阶级保证阶级统治的工具。法,利于统治时,则不法为法让路,不法,利于统治时,则法为不法让路。律法不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