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唉,刘师父,何必呢?”
“王爷,你有所不知,在吃皇粮的群体中,想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的人,太多了。不杀个人,保不齐明天,还会有人,为了讨好琅琊王氏,跑来骚扰福晋的娘家人。”
刘师父用手帕擦干绣春刀上的血,平静地解释道。
柴安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露出一脸轻松释然的笑容,但用尽所有的力气,还是没办法让自己笑出来。
因为,柴安知道刘师父这样做,后果着什么,柴安也知道,刘师父知道他这样做,后果是什么。刘师父,还是这样做了。
“你知道,本王问的何必,指的不是那个捕快。”
“婆婆妈妈的,可修不出浩然气。”
刘师父说完,便带着苟刚正一排人,还有锦衣卫队伍,一起迎着夕阳余晖,头也没回地逐渐走远。
同来的锦衣卫弟兄们,原以为琅琊王氏派的是一群孔武有力的打手,临来的时候,都做好血溅当场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只不过是苟刚正这么一个文官,倒是避免了一场火并。
然而,在场之人,只有柴安和刘师父心里清楚,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的火并并不可怕,像苟刚正这种软刀子,才是最致命的。
柴安朝着刘师父已经走远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