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明说,也不会承认。
在整个西山锐健营的军士们看来,在黄三甲以前的班底部下们看来。
一切都是岳云自己,为了向柴熙交投名状,擅自做主,杀光了黄三甲,这个老领导的全家。
从此以后,西山锐健营的都尉们,不会有人再敢真正的相信岳云了。
岳云想要保住自己在军中的权威,甚至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只能坚定不移地抱紧柴熙这条大腿了。
一旦岳云失去了柴熙的支持,他面临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当然,柴熙也许真的没有那个言外之意,但岳云不敢赌,也不能赌。
因为,柴熙可以一句话将他从校尉将军变成封疆大吏,一方总兵,同样,也可以一句话将他从九霄云端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就是权力。
想要进步,就得先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再将刀把子,恭恭敬敬地交到能提拔自己的人手中。
……
下午申时,天近日哺。
丰台大营的夏总兵,带领手下一众将领,来到了灵州西山锐健营中军大帐。
夏总兵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一把手当得久了,见到年纪轻轻的柴熙,虽然该行的礼,一样也不少,但是,那种长年养出来的上位者气度,往那一站,不怒自威的感觉,令人乍一看,很难分清,这中军大帐之内,到底谁才是最高统帅。
“哈哈哈,夏总兵,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啦。”柴熙和善的笑容,对夏总兵寒暄道。
夏总兵虎背熊腰,身着重甲,抱拳拱手时,身上的玄铁甲片哗哗作响:“身为军人,不敢言苦,本将没有来迟就好。毕竟,行伍之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做错了事,哭一鼻子就算了。”
“咦?这黄总兵,怎么还没到?让王爷和本将等他?好大的架子!若是在我丰台大营,非将他绑起来,打上五十军棍不可!”
这时,盔甲上,被溅了一身血的岳云,脚步匆匆地来到了中军大帐。
岳云见到柴熙,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先磕了三个头,才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启禀吴王殿下,卑职已经将黄三甲在灵州的府邸,上上下下,不论男女老幼,一共二百零六口,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