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双手抱着头，已经不敢抬头了，身体也蜷缩在一起。
周淮墨蹙眉，再次抬起手。
“周淮墨！”
棒球棍停在空中，周淮墨回头看去。
虞遥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站在车旁，着急的看着他。
在对上周淮墨的视线后，虞遥愣住，震惊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透出来。
周淮墨愣了下，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他静静地放下棒球棍，棍子在地上反弹了一下，随后滚向远处。
虞遥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以及站在那里衣衫不整的周淮墨，终于回过神来。
方才周淮墨那嗜血的眸子，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活阎王。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绪，看向她的时候，甚至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方才如果不是她喊了一声，周淮墨那一棒子肯定已经落下去，只怕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也已经死了。
特别是在看见周淮墨的眼神后，虞遥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这会周淮墨正背对着她站着，冷漠的背影一如往常，若是不看正面，虞遥也不会相信这人打架的时候竟然是那副样子。
“周……周淮墨。”虞遥拧眉，小心翼翼的开口，“警察已经来了，别打了。”
周淮墨身体突然动了，他转过身来，那双眼睛已经恢复如常。
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虞遥。
见周淮墨的眼睛恢复过来，虞遥松了口气。
“你在害怕？”周淮墨突然问。
虞遥愣了下，摇头。
“没啊，只是……突然看见，还没来得及习惯，多看几次就好了。”
多看几次？
周淮墨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神色复杂的盯着虞遥。
虞遥任由他盯着，不躲不闪。
“怎么了？你不信吗？”
周淮墨沉了半响，最后挪开视线，语气平静。
“信。”
他本以为自己那副样子，会吓到虞遥，可是看虞遥此刻站在那里镇定自若的模样，只怕是没吓到的。
虞遥确实没被吓到，作为律师，肯定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