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那中模糊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因为眼前被一层水幕挡住了。
她和顾程一直都只是表面情侣关系，至少在虞遥看来是这样。
这段时间的冷战，让虞遥意识到，时机已经成熟，差不多应该说分手了。
可是现在顾程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替她挡了枪。
若是顾程就这么……
虞遥不敢想。
周淮墨看着虞遥一直发抖的手，拧眉。
“许明思。”他腾出一只手来，按住虞遥的肩膀，语气冷静，“松手，我给他做急救。”
听见急救两个字，虞遥不做他想，连忙松手。
周淮墨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将顾程放平，将领带取下来。
顾程手上的位置在左肩，周淮墨用领带，将他左肩到脖子位置绑起来，止血。
“顾程。”他拍了拍顾程的脸，脸色冰冷，“保持清醒，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顾程眯着眼看他，随后又歪头看向虞遥的方向。
虞遥对上顾程的视线，连忙道：“顾程，坚持住。”
顾程勉强露出笑容，头往旁边倒去。
“顾程！”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虞遥从未体会到的惊心动魄。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顾程连意识都快没有了。
他被抬上救护车，救护人员扫了他们一圈。
“谁是家属？上车跟着。”
虞遥下意识往前走。
“你留下。”周淮墨拉住虞遥，抢先上了救护车。
他看向虞遥，清冷的目光中是平静和稳重。
“急救措施是我做的，我去更好。”
虞遥点头。
“好，辛苦你了。”
周淮墨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虞遥，直到救护车的门关上。
秦南明走过来，叹息着拍了拍虞遥的肩膀。
“许丫头，我们先去警察局。”
开枪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他们作为目击者，以及受害者，需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虞遥看向救护车消失的方向，脸色惨白。
注意到虞遥没说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