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
“哦,知道了。”阿权见好就收。
包厢内。
周贺年坐在主位接听电话。
历文成轻手轻脚过去,等他挂断,才慢悠悠斟茶。
“世伯忙,占用您宝贵时间,我都不好意思了。”
周贺年翻白眼,“少来这套,慎家,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慎局能力您也清楚。”历文成不疾不徐叩击扶手,“如果能为您所用,倒是个好帮手。”
“那你还要摆他一道?跌半级,权力至少跌三成!”
历文成乐了,哄小孩的语气,“不跌,不跌行不行?您真是官迷。”
周贺年一撂筷子,“不跌?不跌你怎么能握住他!”
“跌也不成,不跌也不成,您说怎么办。”历文成摊手。
周贺年沉沉吐气,“最简单的,跟她慎小姐安安稳稳结婚。”
历文成脸上登时没笑了。
周贺年瞥他,“怎么?吃现成的倒不愿意了,非得大费周章?”
“慎小姐品行不端,迟早坏事,进不了历家的门。”
“谁坏事都没你那小记者会坏事。”周贺年抿一口茶,“你急于摆脱慎家,如此沉不住气,因为什么,我能不清楚?”
历文成不吭声。
周贺年继续警告,“我可告诉你,你想瞒过历明谦,不能耍小聪明,只能稳中求胜。”
“瞒不过拉倒。”历文成歪斜身子,混不吝的模样,“到时候我被架空,您养我半辈子。”
“我才不管你,去让方家管吧。”周贺年更加没好气,“你母亲精心栽培,倒是养出个没远见的情种,走了她的老路!”
历文成把玩手心里的白色打火机。
垂眸沉默。
半个下午,周贺年劝不动。
慎家这桩婚事,眼瞅着是不成了。
离开时他更是看都不想看历文成,撂下一句,“你就犟吧,也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到头来跟别人跑了,你白费功夫。”
历文成眼底黯了黯。
落日余晖。
他在巷子口目送周贺年离开。
再返回山水堂时,门口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