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减。
他本想打住,退出。
是她不允。
从仰卧到坐起,五次三番,自作自受了。
历文成操纵她的身体已非常熟练。
他经过上次一晚,知道她哪里脆弱好攻破。
耳垂,腰窝,肩胛。
逐渐击溃她,化水,化泥,化为掌中物,化为骨间榫卯。
淹没他,绞着他。
方休视线乱了。
屏幕反光里的自己不再稳当。
一颠,一颤。
她听到历文成的喟叹。
“小休。”他牙齿咯咯作响,“放松。”
她低头,看到他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四目相对。
对方的脸,对方的欲念,清晰印在眼底。
有别样的体验感。
日落西山。
方休在无限轮回的窒息中,捕捉到落地窗外斜进来的夕阳。
想起上次历文成说过,选个青天白日,再开始。
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历文成时刻关注她。
她看,他也看。
于是身后变成了冰凉的玻璃。
身前是剧烈燃烧着她的他。
眩晕后的空白。
空白后的再一次眩晕。
她不堪折磨了。
……
历文成在浴室放好水出来,方休在一片狼藉里睡着。
没有盖被子。
被子湿透了,卷在一旁。
他托起人,打横抱起。
手臂登时一片潮腻。
方休没有完全睡着,但眼睛睁不开。
泡在热水里时不敢撒手,牢牢抱住他的脖子。
历文成贴在耳边,半哄半威胁,“不洗?那再来一次。”
方休猛地睁眼。
未完全消退的情潮,和隐隐的委屈。
历文成喉结颤了颤,别开头,撩水,“后悔了?”
方休不说话。
“求我的人,是谁?”他蹲在浴缸外,轻柔清洗她的娇嫩之处。
方休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