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在耳边拂过，慕淮宁声音有几分更哽咽，连带着我都莫名紧张起来。
“林默……你是不是，知道我认出你来了？”
呼吸猛然一窒，我无法形容那时自己的心情，明明彼此间都知道这个秘密，却在说出来后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因为如果没有林默这个身份，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慕淮宁。
慕淮宁以前有一句话说的很不错，我就是一个爱逃避的人。
包括现在，我也不想去回答那个问题。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所有的小细节，所有的小心动，在他面前暴露的一寸不剩。
我再也无法用林默的身份，掩盖以前那些不堪。
我呼吸变得急促，酝酿了很多话想要说出来，到了嘴边只剩下一个嗯。
一个我们俩之间，最终的答案。
慕淮宁猛然抱紧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姜璠，你们两个那么像……”
下意识的我想推开他的手，但慕淮宁抱我抱的很紧，我根本没有推开的可能。
注意到我的动作，慕淮宁按住我的双手。
“姜璠，你不要再推开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一抬眼，我便看到了昏暗烛光下，他猩红的双眼。
“那三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我恨我自己，恨我没办法保护你。”
“我报复了很多人，报复了那些伤害你的人，但我的心里还是不好过，直到那天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原来他见我的第一面就确认了我这个身份，我还以为我是后面才暴露的。
在慕淮宁面前，隐藏没有任何用。
“对不起，璠璠。”他忽然抱紧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解释:“那时候我不是不救你，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查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对我很重要，这样只会让你以后处于更危险的境地。”
我知道的。
所以他只能用那些看似冷漠无情的话，来打击那些想要利用我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处在最安全的情况里。
可是我不懂，换一个说法是那个时候的我不懂。
我没办法和过去的自己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