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黑暗竟然在蠕动,快速往里缩。
我这才看清楚,那黑色并不是光线暗,而是一大团头发。女人的头发。
这头发铺满整个房间,在向着房间深处蠕动。
我在梦里惨叫一声,醒了。
翻身坐起来,心噔噔直跳,外面天色微亮,看看表才早上五点半。
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洗了把脸精神精神,再无睡意,索性下去到公园跑圈,然后随便吃了早点。熬到八点来钟,给夏娇发了信息,她让我现在过去。
到了二叔家小区的地下车库,夏娇看我的模样非常担心:“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感觉你一直藏着不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丫头,眼睛是真毒啊。这都能看出来。
我抹了把脸说没事,接过车钥匙上了车。
夏娇拍拍窗户:“哥,我认识人多一点,只要还在这个城市,你需要帮助就给我打电话。”
我摆摆手,自家兄妹用不着多说,开着车就出去了。
中午开到了星河镇,周围都是大山,镇子极其破旧,但是很热闹,正赶上周末大集,一条长街全都是人。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就近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旅店住进去。
天气太热,柜台后面有个光着膀子的老头正在摇动蒲扇,扇风。
“老板,住店,多少钱?”我问。
老头打着哈欠转过头,我们这么一对视,我一阵寒意从脑瓜顶窜到脚后跟,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老头正是昨晚在噩梦里看到的那人。
在梦里,他就是某个旅店的老板。我喉头窜了窜,当时就想赶紧走,重新换一家。
整件事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感和恐怖感。
我一直以为噩梦是食尸鬼造出来的,就是为了吓我,造成精神污染。万万没想到,居然在现实里也出现了梦中人。
到底是梦境预言了现实,还是梦境对现实造成了侵袭?
我脑子都乱了,这时候就看到老头用蒲扇打着我面前的桌面,“你还住不住了?”
我喉头窜了窜,说道:“住。”
这家店比较亲民的价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