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我都开傻了,终于到了西京市。
解南华让我在宾馆开一间房。
他不住正好,我自己方便一些。
谁知道开好之后,他不知怎么溜进来的,在地毯上盘膝打坐。
他的行为太古怪了,我又不好说什么,开了这么久的车,实在太困,简单洗漱一下昏昏沉沉睡着了。
爱谁谁吧。
第二天一直到早上十点才醒。解南华还盘膝坐在地毯上,陷入了某种定境。
整个人犹如胎雕木塑,外面的阳光透窗而进,照在他的身上,边缘染了一层的金边。
我有点看傻了。
我们这一路过来,解南华几乎没有吃过饭喝过水,还几乎没有上过厕所。
解铃就不是这样。我和解铃在清虚门相处的这几天,他表现的和凡夫俗子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尤其嗜酒。
解南华不一样了,极度清瘦,不食人间烟火。
我看了一会儿,他依然在定境中没有出来,我暗暗咋舌,他倒是对我放心。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
解南华的呼吸极为缓慢,而且不易觉察。我仔细听,惊讶的发现,他近乎一分钟呼一次,一分钟吸一次。
也就是说,呼吸一次需要两分钟的时间。
我暗暗尝试了一次,完全做不到,吸一次后努力憋气,勉强憋到一分钟,再吐出去,完全做不到呼一分钟。
“没用的。”解南华忽然睁开眼:“呼吸绵长,不是你这么做的。它的根本不是呼吸,而是丹田。”
我喉头动了动,难怪他不怕我。就算自己在定境中,也能洞若观火。
“南华叔,你这是什么练气的功夫,教给我呗?”我说。
解南华从地上站起来:“行啊,你先辟谷三十一天,然后再来找我练气。”
我喉头上下窜动,开玩笑呢,辟谷三十一天,别说三十一天,三天就趴床上起不来。
解南华道:“你还年轻,想练就我的这一套功法,需要远离尘世,需要摒弃常人之乐,你能行吗?”
“那你怎么能行?”我反问。
解南华笑:“每个人的志向不一样。解铃说过我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