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激动,忽然意识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道长,你……你是不是也是参与者?”我已经开口了,就停不下来。
说完我隐隐后悔,但箭已开弦,就不得不发了。
如果道长真是参与者,我的处境就特别危险,算是掉进狼窝了。
我看着眼前的大汉,手心捏了一把汗,心想等这件事完事的,我得报个健身房好好学学搏击,人在江湖飘,武力值太低就净挨刀。
宏达道长微微开启眼睛,迷出一条缝,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紧接着又说出两个字,“送客”。
我倒是暗暗舒了一口气,至少没马上撕破脸,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我悄悄从禅房里退出来,宏达道长再没有说其他话,入定极深,如同一尊雕像。
急匆匆从楼里出来,刚要回忆从哪条路回去拿东西,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个人,刚才的小道士走过来:“施主,要回去吗?请随我来。”
我答应一声,有些后怕,跟着他七扭八拐回到房间。
手机还在充电,充了不到一半,反正是够用了。我把东西检查一下,一件不少,背上包就往外走。
小道士叫住我,“施主,我师父说加一个好友,有消息好通知你。”
我愣了愣,说了声“好”,和小道士加了好友。
他一路把我护送出去,一直送到道观之外。
玄武观占地面积相当大,在道观中算是比较大的了,几乎占了一个山头,几重大殿相当宏伟。
可能是地处太偏,也没什么宣传,香客很少,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游人。
小道士一直把我送到正门外,然后单手施礼,回道观去了。
我顺着楼梯下去,到了停车场,拿出手机看看,群里依然没有人回话,夏娇和袁祺敏依然下落不明。
我在停车场搭了一个好心人的车,送到了花脖子山下的城区,然后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我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整件事依然扑朔迷离。我咬了咬牙,给雪姨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有讲究,我做了两手准备,一是投石问路,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