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了地上的一个婴儿,当时就有种感觉。”
“什么?”我皱眉。
“那个婴儿就是你!”
我没说话,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
就这么沉默着。
一股冷森森的电流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喉头动了动。
林秀秀说:“夏农,如果我见到的一切不是幻觉的话,你的身世就很明显了。”
我没说话。
“你是主体的无数个复制品之一,然后像影子一样投射到了地球。”她认认真真地说。
我抽着烟。
沉默中,刘光地“哈哈”了一句:“别闹了,秀秀你可真能说笑话。小夏,行了行了,不就是一次催眠吗,还当真了。”
我说道:“我是主体的赝品,是复制品,是边角料。”
刘光地哈哈了一声,正要说什么,林秀秀非常认真地点点头,“是的。”
我脑子乱极了,一边抽烟,一边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如果我是边角料,是影子,那我是怎么生出来的。投胎就是主体落下影子的过程?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什么,完全没有章法,没有体系。
爷爷呢?
画册呢?
爷爷把画册留给我,又在魂傀里编织了错误的记忆,告诉我是什么大家族的后裔,父母都让人害死的。林林总总。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片段,一个复制品。
爷爷是知情者吗?画册和我又有什么深切地关联呢?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就昏过去了,”林秀秀摇摇头:“再醒来的时候,我在山洞里往外跑,身后一群人抓住我。那个‘我’把我放了。她告诉我,复制品是不可以觉醒的,没死之前找回主体,会影响主体的成长。所以他们要弄死你。”
“谁?”我说。
“你呀。”林秀秀说:“你是复制品,你觉醒到了主体的存在,所以他们要弄死你!这个逻辑很难弄清楚吗?”
我勃然大怒,她这是什么口气,我危在旦夕,她说这话就像在讨论一道几何题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