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一百个不同意:“哥,你先别冒然这么干,还是等老陈来了再说。”
“电话打不通啊。”我着急。
夏娇示意我稍安勿躁,她给陈会计打了个电话,确实没人接。她又给陈会计的儿子陈音翰打了电话。
响了几声也是没人接,夏娇正要把电话挂掉,忽然那边有了动静。
我一喜,正要侧耳细听,夏娇做了个手势,站起来走到外面去接。
我这个急啊,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怎么还跑出去了。
时间不长,夏娇走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我问怎么了。
夏娇道:“陈音翰跳楼了。”
“啊?”
我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使劲儿挠挠耳朵,“你再重复一遍。”
“老陈的儿子,咱们三天前见过的那个大男孩,今天早上跳楼了。”夏娇说:“他们一家子都在医院。老陈一直没接电话,是因为早上太乱了,没有充电。刚才我打给陈音翰,是老陈接的,说了这件事。”
我内心五味杂陈,“他儿子什么情况?”
“说是全身多处骨折,人还在昏迷。”
我叹了口气,真是命运无常,时也命也运也。
“老陈说,让你马上去医院,他在那给你揭绷带。”夏娇说。
“那去吧,正好看看他儿子。”
夏娇推着我出去,到了地下车库难办了,她的小车装不下一个轮椅。只能暂时用锁把轮椅锁在角落里。然后夏娇就过来抱我。
“你可拉倒吧,我自己来吧。”我推开她,在地上爬着,爬到了副驾驶位。
夏娇眼圈红了,别过脸深吸一口气。
“走吧。”她驾车直奔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也是个麻烦事,夏娇找到前台,租了一个轮椅给我,然后推着到了住院部。一直到病房。
这是双人病房,还有个老头躺在那,插的满身都是管子。旁边的病床躺着陈音翰。
不过短短三四天,那个老爸引以为豪的儿子,那个瘦瘦弱弱腼腼腆腆的少年,此时躺在床上,戴着呼吸机的面罩,旁边还是测心跳的机器。
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动也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