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况说了一下,陈会计沉默了片刻,说道:“要彻底治好你的腿,需要把所有的彼岸丹都抹上。但我自己留了一些,留着备用。”
我拍拍他的肩膀,这种情况下无法苛责他什么,人家贡献出一半的药量已经够意思了。我不可能逼着他拿出剩下一半,那不是做人的道理。
“老陈,谢谢了。”我说道:“多余的话我不说了,这个人情我记下来了。这样吧,少爷到出院为止,所有医药费我都管了。”
我有这个底气,前段时间毕竟收了林秀秀家一笔钱。
陈会计苦笑摇头:“用不着,我这个当爹的还没死,儿子我来管。等我的钱花枯了,再来找你们。”
我放下裤管,穿好鞋,勉强能走动了,拖着双腿勉强走出了水房。
夏娇去后勤部还轮椅了,陈会计带着我,叫上刘光地和胡七到了后面的楼梯间。
这里冷冷清清,关上楼梯间的门,只有我们四个大男人。
“你腿好了?”胡七问。
“勉强能动了。没事。”我挥挥手:“老胡,怎么回事,一看见你就愁眉苦脸的。”
胡七摸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我的阴差被拿下了。”
我们几个人看他。
胡七叹口气,忽然笑了笑:“原以为我能折寿进地狱,还好,只是免了阴差之职,算是捡到了。”
我没想到胡七被免职了,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还好白无常留了面子,没有过分惩罚胡七。
“老胡……”我刚开了个头,胡七摆摆手:“和你没关系,活儿是我自己接的,出了事也应该我来承担。咱俩是雇佣关系,你不用那么不好意思。”
我感叹了一声,胡七这个心性确实好。一码归一码,绝对拎得清。
我看向刘光地:“老刘,你怎么也愁眉苦脸的。”
刘光地看看我们:“你们一个个都苦大仇深的,老胡阴差拿下,小夏双腿残疾,老陈儿子跳楼,我如果愁眉苦脸的,不是找打吗?我这叫和光同尘。”
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无奈地笑了笑。
“说正经的,”陈会计道:“我儿子跳楼这个事有蹊跷,我肯定要一查到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