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和会计大姐说着刚才的骨灰房事故,我在旁边听了两耳朵。果然啊,这片骨灰小区已经建了几十年,统计手法落后,难免会出现很多纰漏。
我隐隐有些担忧,希望陈文博这次取走爷爷骨灰,能顺顺当当的。千万别给他,给我们添麻烦。
只要把骨灰顺顺利利带回家,我和二叔的工作就完成了,可以拿钱回家。
中午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两点来钟,所有人都无聊至极,又不敢走,就在这时,张师傅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看,说道:“法师来了,诸位马上就能取走自家的骨灰。”
众人振奋了一些,终于要开始了,这个煎熬简直能弄死人。
外面下起了大雪,风很大。我们站在窗口看着,只见张师傅出去接人,昏沉沉的天空中,他一身黑棉袄到了小区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人。
两人聊了聊,然后张师傅把他带进来。等两人进了办公室,都是一身的寒雪。
来人五十来岁,穿着一身黑,黑棉袄黑牛仔裤,头发几乎半白,后面扎了个发髻。
“这位是牛道长。”张师傅介绍:“是三清门的高人。刚忙活完,是不是,就赶到我们这儿了。”
“嗯。”牛道长说:“过年有几场破太岁的法事需要做。”
人群里有个小年轻说:“破太岁不都是和尚吗,怎么道士也破?”
牛道长狠狠瞪了他一眼。
身边人都冲那小年轻的竖手指,表示噤声,别乱说话。
牛道长哼了一声,也懒得解释,回头对张师傅说:“赶紧的吧,我晚上还要去外五县送纸衣。”
他说的大家都听不懂,也不敢乱打听。
张师傅答应一声,让我们跟着他走。
牛道长忽然道:“红布扯了吗?”
“扯了,扯了,起码的规矩还是懂的。”张师傅背着一个工具包,拍了拍。
牛道长微微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开门到了外面,好家伙的,寒风凛冽,狂雪扑面,那叫一个深寒。二叔刚出门就冻回去了,让我陪着陈文博过去。
众人一行人,踩着大雪,来到了那栋骨灰楼。
张师傅开锁,引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