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短促地笑了下:“妈,我这个妹妹,本事可大着呢。”
孟夫人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南奚把她送出了休息室。
偌大的房间,少了孟夫人的絮叨,变得落针可闻。
南奚察觉到一道肆无忌惮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我妈刚才说让你处理,你打算怎么做?”
孟漓川靠坐在宽大的黑木椅子里,翘起二郎腿,姿态舒展。
明明是坐在那里,南奚却感觉自己被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
“我会和你保持距离,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
南奚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完全公事公办。
孟漓川觉得好笑:“我的好妹妹,你的未婚夫还是我最好的兄弟,保持距离就太见外了吧。”
方才孟夫人在谈论时,南奚可以当作事不关己。
可这话从孟漓川口中说出来。
南奚只觉得呼吸都要被他夺走。
别人都以为孟漓川出国六年,一是因为兄弟去世,二是为了向孟家证明自己的能力。
只有南奚知道,他离开前的那晚,把她逼进许砚灵堂的角落里,令她退无可退。
仅仅一墙之隔。
外面,是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里面,孟漓川猩红着眼,把南奚抵在墙上,攥着她的右手手腕。
无名指上素雅的钻戒,在这一方暗室里,闪着微亮的光。
“为什么?”孟漓川嗓音低吼,“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一个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到底是为什么?”
南奚极力压抑着哭声,给不出答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没有答应求婚。
或许只有许砚知道答案。
可是许砚已经死在了邮轮的大火里。
那艘为了向南奚求婚而准备的,轰动整个申城的邮轮。
南奚在火场中昏迷,醒来时手上就套上了这枚戒指。
当时的火势危急,是许砚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才将南奚安然无恙地送出来。
许砚的母亲刘文秀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