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川脚步不停:“走到哪,我都会再把她找到。”
孟夫人险些被气了个仰倒。
一直没吭声的孟老爷子突然发话:“漓川。”
孟漓川的父亲去世早,更多的时候,都是孟老爷子在带他。
因此老爷子这声沉肃的漓川,成功让他顿住了脚步,他没转身,也没说话。
孟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叹到底时,声音嘶哑,再吸气时,就要用更大的力气。
到底是年纪大了,在这种情况下,连心平气和都很难做到。
孟漓川忍不住动容,问医生:“不是说没事吗,这是怎么回事?”
家庭医生为难道:“老爷子的哮喘已经很多年了,这类病无法根治,只能小心养着,不能受累,也不能情绪激动。”
“跟医生没关系。”孟老爷子听起来很虚弱,“漓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爷爷很少管教你,因为觉得你虽然看起来混,但做事从来都有分寸,可今天,你不该这样。”
“暂且不论梁家如何,但是梁纭,她对你情根深种,你在这样的场合辜负了她,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找她,赔礼道歉也好,负荆请罪也好,不能让她寒了心。”
孟老爷子每说一句话就要大喘气,这么一大段话说下来,已然用了他的全部力气,他苦口婆心地劝,就差自己从床上爬起来,领着孟漓川去梁家赔罪。
可孟漓川说:“那南奚呢?”
直到现在,还是没人在意她。
孟老爷子沉声道:“南奚能入孟家,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话就放在这里,哪怕没有梁纭,她也不可能和你继续下去。”
孟夫人也说:“是啊,你还看不清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一边和你暧昧不清,另一边又答应了许砚的求婚,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说起这个,孟夫人恨恨道:“你出国这么些年,她一句都没念过你,反而在许家当牛做马,连孟家都少来,依我看,她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亏我还好心,怕她在许家蹉跎了。”
孟漓川听得头疼,他现在只想见到南奚。
他背着孟老爷子离开前,南奚还捂着脸,无措地站在那里,四面八方的目光像一把把炬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