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孟漓川在她这里,等不到春天。
孟漓川撂下筷子,离开餐厅回了主卧。
徐阿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说:“都怪我,其实我的工作也没什么的,就是来做做饭而已,工资比我以前多出好几倍,而且先生很体恤,雪天还会多给路费,这点儿困难真的不算什么……”
南奚宽慰道:“徐阿姨,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挂怀。”
呦呦迷茫地看看南奚,又看看主卧方向:“妈妈,帅叔叔是生气了吗?”
“……嗯。”南奚夹了一块剔除鱼刺的鱼肉到呦呦碗里,“因为妈妈做了让帅叔叔生气的事。”
呦呦边嚼鱼肉边沉思:“做错事的话,只要好好道歉,我相信帅叔叔一定不会计较的。”
话落,徐阿姨也生出几分期待。
只要南奚肯服软,依照孟漓川对南奚的喜欢程度,肯定会不计前嫌。
可南奚说:“不一定是做了错事,他才会生气,我们只是……做了不同的选择。”
徐阿姨的期望落空,整个人都灰败几分。
但又觉得南奚的选择也不该被她的期望、或者类似的期望绑架。
南奚聪明、独立、执著、善良,如果她有自己的选择,那么一定是当下最适合所有人的选择。
这么一想,徐阿姨又想通了。
徐阿姨走后,呦呦也睡下了,南奚在厨房把煨了几个小时的鸽子汤盛出来,端着去敲主卧的房门。
笃——笃——笃——
接连几下,没有反应。
孟漓川许久没在南奚面前生过气,南奚一时间还真有些难办。
刚打算转身就走,面前这道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孟漓川倚在门框上,趾高气昂的样子:“才敲三下就没耐心了,我记得你不是个这么容易不耐烦的人。”
南奚解释:“我没有——”
话没说完,孟漓川又道:“就知道可着我欺负。”
天大的一口黑锅降下,差点儿压弯南奚的腰。
“还不是因为你脾气大。”南奚小声嘀咕。
但因为听力受损,她耳中的小声嘀咕,落在孟漓川耳中,就成了大声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