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部呈现在南奚眼前。
只一眼,南奚触电一般收回手,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将溢出的惊呼堵了回去。
孟漓川肩背宽厚,锻炼得宜,覆着一层冷白的薄肌,曾经他的身体是世间最完美的雕塑,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可现在,宽阔的脊背上遍布狰狞不堪的疤痕,深浅不一,形状不同,像一只可怖的巨兽,蛰伏在孟漓川的身体里,随时都能咆哮着挣脱。
南奚记得,孟漓川曾经为了呦呦从楼上摔下,那时留下的伤疤远没有这么可怕。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眼泪模糊了南奚的双眼,她的目光落在孟漓川始终未曾摘下的黑色手套上。
南奚小心翼翼地取下手套,下一秒,南奚再也忍不住,无声地哭了起来。
只见从前如玉的双手同样遍布瘢痕,尤其是手心,已经没有了任何纹路,一道道凸起的疤蔓延在手上,这甚至已经不能用人手来形容。
怪不得,孟漓川从不肯摘下手套。
人人都说他可怕,可他却生怕吓到人。
南奚心痛得无以复加,颤抖着手去触碰孟漓川的手。
一瞬间,双眼紧闭的孟漓川就将手收了回去。
即使已经失去清醒,但他潜意识里仍然害怕自己的伤疤被发现。
一想到这点,南奚的泪水再次汹涌。
她不敢想象,经历了这些的孟漓川该有多痛苦,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这时,乔伊拿着药箱进来了。
看到孟漓川身上的伤疤,她也顿了顿,继而对着痛哭的南奚说:“第一次见?”
南奚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乔伊一边从药箱里取出针剂,推入孟漓川的静脉,一边平声道:“为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