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好转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但我没想到,邮轮上发生的事,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晚孟漓川在火场里拼死救你,后背伤口加深,双手严重烧伤,他自己也成了火场的一部分,你能想象到他那个时候有多痛吗?”
“可他还是为了你,毫不犹豫地跳进了申江里,那晚的雪很大,他在江里泡到天亮,才终于被人找到。”
“南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孟漓川他有多爱你。”
乔伊一字一句,椎心泣血。
南奚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在申江的画面,原来那不是梦,她真的在水底看见了孟漓川。
他遍体鳞伤地靠近她,用他的生命托举她。
“对不起……”南奚用脸颊去蹭孟漓川的手心,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孟漓川推远,可他却仍然陪在她身边,南奚便感觉心脏像被人生生挖出来一块,痛得她无法呼吸。
从申江里被捞起来,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所有的病痛加起来,都不敌此刻。
乔伊眼中闪过泪光,对南奚说:“我身为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你们的感情,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而已。”
南奚心疼地抚过孟漓川的脸颊:“谢谢你,如果你没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自己要错到什么时候。”
乔伊别开脸:“别谢我,要是孟漓川知道,等他醒了,非得扒了我的皮。”
“行了,”乔伊说,“他的针也打完了,过一会儿药效就会下去,我先走了。”
乔伊匆匆收拾药箱离开,卧室里只剩下南奚和孟漓川两人。
南奚小心脱下孟漓川的衣服,按照乔伊说的,用酒精给他擦拭身体。
孟漓川的体温很高,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擦一次。
南奚熬到天快亮时,孟漓川的体温才终于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
南奚松一口气,最后用清水给他擦洗一遍,换上了干净衣服。
或许是太累了,孟漓川睡得很熟。
南奚坐在床边,用毛巾将他的手仔细擦干净,重新戴上了那双黑色手套。
直到此刻,南奚才明白,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