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拿了一盒子针过来，捏着男人的手指说：“先扎哪一个好呢？”
鹿小安看着林凯，他表面特别正经，其实内心是有点变态的。
男人被电得还没缓过来，一说话口水都控制不住地掉出来：“我收人钱财，为人消灾，做这一行总是要有规矩的，不可能告诉你买家是谁。”
“哪一行？说得好像你多在行一样，地球村有你这种玩意，简直就是恶心人。”
林凯说着一巴掌拍在那男人后脑勺上，他额头伤口出来的血甩了一地。
林凯搬了张椅子坐在男人对面，笑眯眯地说：“我劝你赶紧说，不然……”
“你知道被你弄死那姑娘的爸爸，是个标本制作员么？”
“博物馆里那种人体肌肉拉丝的标本就是他做的，你说他把你剖了做成标本的概率有多大？”
林凯笑眯眯地将姑娘照片放在男人眼前：“如果你不想落在她爸爸手里，就告诉我客户，她想知道的事。”
“你以为我信么？我说了肯定得被你们交出去！”
男人有点招架不住了，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精神其实早就崩了。
“但你不说，现在人就会消失。”司机师傅从厨房拎了一把切水果的长刀出来。
两个保镖有点稳不住了，眼看着老师傅这是要犯戒啊！
“好家伙？您要亲自上阵啊？”林凯看了一眼司机师傅，对那男人说：“这位隐退江湖好多年，但你肯定不想听关于他的事迹的。”
林凯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他以前在国外当雇佣兵时，把一个战俘切成了拼盘，有片有块有泥有条的……”
“是鹿有鸣！那个人叫鹿有鸣。”男人快疯了，赤红的眼睛瞪着司机师傅手里拿把刀，喊了起来。
要不是他没怎么喝水，估计得失禁。
司机师傅看向鹿小安。
鹿小安垂眸，是她二叔。
鹿有鸣是她爸爸小时候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后来爸爸不怎么用了，知道的也就二叔，后奶奶他们都不知道。
鹿小安平静的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眼泪止不住的掉。
二叔和爸爸，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