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每三年一次,源源不断地为国朝遴选贤才干吏!”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科举遴选出来的人才,本身大部分都与朝堂之上的文臣缙绅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到这话,朱棣本能地眉头一皱。
因为朱高希这句话,涉及到了一个词——朋党!
作为一代帝王,他自然最厌恶臣子拉帮结派结交党羽。
当年洪武朝那最后一个宰相胡惟庸,为什么会被满门抄斩全家都被杀了个干净?
还不是因为这厮广结党羽、党同伐异,还擅权专政僭越神器,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自行处理官员的升迁贬黜!
这厮做独相的那些年,可谓是嚣张霸道到了极点。
官员生杀废黜这种大事,有的他甚至不报告太祖高皇帝,便自己独断专行。
还有内外各部门的奏章,他胡惟庸都先拿来看看,凡是不利于自己的,便扣下不上呈给太祖皇帝,将“擅权专政”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嚣张跋扈,欺上奴下,擅权专政,党同伐异,僭越神器……
你胡惟庸都敢做到这一步了,你不死谁死?
宰相说到底,也只是皇帝陛下的臣子,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朋党之争,历朝历代都不少见,大明朝有,前宋朝同样也有,甚至更为激烈。
朱棣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认真听着。
“这科举大考号称公平公正公开,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公平之事?”
朱高希笑道:“寻常农户人家,要忙着耕田种地,通过辛勤耕种,缴纳朝廷的赋税,应付朝廷的徭役,所以他们连活着都已经很艰难了,哪里还会有余财供养孩子读书习字进学修德?”
“除了少数神童天才之外,参加科考之人,其实农户出身的学子数量极少。”
“干爹,大儒宋濂宋学士,您还记得吧?”
“那是当然!”提及宋濂,朱棣都笑了。
当年朱棣还是皇子的时候,自幼就和众兄弟一起接受宫廷教育,不但要习武还要学文,宋濂就做过他们这些皇子的先生。
这老东西很是严格,不认真学习那是真打板子,就算朱棣他们是皇子,那也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