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晚了。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指甲刮挠皮肤的声响。
抬眼看去,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扒在墙壁后,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露在外面,直勾勾盯着她看。
黑瞎子幽幽叹了口气,似乎极为不忍,:“早就说了,瞎子不做亏本买卖,你非要跟上来,这下子好了,命没了吧。”
形容枯槁的女人像是没察觉到黑瞎子的存在似的,径直朝“霍秀秀”走去,她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十分痛苦,时不时就要伸手抓挠一下脖颈。
指甲刮擦皮肉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霍秀秀”这才是注意到那人垂在身侧的手指甲里全是血肉组织,正滴滴答答往下落着不知名的液体。
“不……不要过来。”
“霍秀秀”忽然觉得鼻子似乎也开始发痒,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皮肤底下啃咬不休,只让人恨不得伸手抓挠。
她控制不住伸出手,脖子上这一圈肉就没了,那种钻心的痒意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演越烈,“霍秀秀”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撕扯着脖颈处的皮肉。
“冤有头债有主,”黑瞎子叹了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人,痛苦喘息,不停地挣扎。
“你心软了。”时安攀上黑瞎子的后背,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冰凉的唇一点点贴近黑瞎子耳畔,轻轻地留下一个吻。
黑瞎子伸手托着时安的屁股,眉梢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