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是要让宋文君拿自己的嫁妆贴补。
从前这些话顾怀舟不屑于说出来,因为宋文君会主动拿银子出来。
但现在她不拿了,府里的开支立马捉襟见肘了。
周氏也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文君你一向为府里考虑,母亲也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两顶高帽子扣下来,宋文君不接着也得接着。
但她只是淡淡一笑,愁苦的道:“侯爷和母亲说的是,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怎么个意思?当初你嫁进来的时候,可带了不当嫁妆呢,文君你不会舍不得往外拿吧。”周氏不满的撇嘴。
宋文君笑了笑,说道:“都是一家人我贴补倒是没什么,只是补多少,怎么个还法,是不是先说清楚?”
“还?”周氏拉长了声调,语气也加重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的自然是侯府的,分那么清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母亲此言差矣,府上不是没有钱,只是暂时没有钱,那些钱都在钱庄里吃着利息呢,再者说了到了年关庄子上还有孝敬的银子,怎么会没有银子?”
周氏张了张嘴,没有话说了。
因为宋文君说的话都句句在理,侯府的银子的确在钱庄吃着利。
她急忙摇了摇头:“那些银子,不能动,存的都是三年息,不到时间取出来得损失多少银子。”
“那就把母亲的库房开了,先拿出来补贴。”
“我的更不行。”周氏一听要动她的银子,紧张的像要剜她的肉:“这些都是我的棺材本,若是动了以后我怎么办?”
宋文君叹息一声:“我不是不想贴补,而是有心无力,我的嫁妆都已经给哥哥拿去做生意了,今年他赔了不少钱,南方发大水冲了不少铺子,我宋家也在其中。”
周氏和顾怀舟全都急了眼:“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商议一下?”
宋文君一脸理所当然:“我的嫁妆都是哥哥给的,他有了困难我理应帮持,就连现在我在府里的花费,也是自己的银子,从未用过府里一文钱,我自己的东西,我做不了主吗?”
一句话,说的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