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时,他的动作一滞。
不知为何,所思所想,是那晚马车上,她身子紧贴着他,那柔软、那滚烫。
不由自主的,呼吸变重。
旋即他像是触碰到烙铁一般,将手收了回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凤九颜醒了。
如同被积雪压弯的竹子倏然抖落白雪,倏然弹起,她也是那般,倏然坐起身。仿佛诈尸,直勾勾地盯着萧煜。
她的眼神清冷又疏离,看着他,远远没有昏迷前,看瑞王时候的情深似水。
萧煜紧促眉头。
凤九颜看到腰带散落后,同样紧蹙着眉心。
萧煜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旖旎念头,冷声道。
“朕只是看你身上有无伤口。”
凤九颜唇色惨白,看着清瘦柔弱。
但她的眼神像是要杀死人,直盯着萧煜。
“谢皇上……关心。臣妾没有受伤。”
说话间,她丝毫不避讳他还在,兀自将腰带系好,没有突然被他宽衣解带的惊慌羞赧,仿佛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萧煜只觉得她太过冷静,好似什么都无法打破她那份平静如水。
只有在神志不清时,才会流露出一丝真情。
就好比那天晚上,她看着他,说——“我要做你的妻”……
萧煜倏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给朕好好待在永和宫,别出去做有损皇后身份的事!”
说完他就拂袖离去。
凤九颜对他的话毫不上心。
她庆幸自己醒来的早,否则真要被萧煜发现身上的伤口。
“莲霜。”
“奴婢在!”莲霜跑进来。
暴君不在,这殿内的气氛大不相同。
“娘娘,您这次昏倒,皇上生了好大的气,奴婢不敢说你和夫人的事。可是娘娘,那药……夫人让您务必要……”
“不必听。”凤九颜宣泄了一通后,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