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很难把你当做自己的妻子,孟少将军。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逢场作戏,不会吗?”
凤九颜顿在原地,随后点了下头。
“是。我明白了。在外人面前,我定会尽本分。”
她特意限定了条件,言外之意,现在是私下里,她无需伺候他这位“夫君”。
萧煜的眉宇间覆着一抹笑意,却是被气笑的。
他携着一股子躁意,转身进入寝室,留下一句。
“一个时辰后再回永和宫。”
凤九颜下巴微压。
“是。”
他这是为了营造她承宠的假象。
但在她看来,没必要。
……
一个时辰后,凤九颜回到永和宫,屏退了内殿的宫人。
烛光下,她将那契书平摊在案上,细细看着。
为后一年,未尽皇后之责,待一年期满,赦免凤、孟两家的欺君之罪……
一年!
凤九颜的眼神倏然一冷。
砰!
一拳头打在案桌上,震得那砚台一晃。
她虽擅长控制情绪,但不表示她是没脾气的。
狗皇帝,欺人太甚!
这是在盘剥!
她做皇后以来,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尽责。他都看不见吗!
既然他眼瞎,那就别怪她,兵不厌诈。
她提笔就在那“一年”的“一”上添了几笔。
转眼间,一年变成了半年。
如此,她堵在心里的那口气舒坦了。
那暴君竟想耗她一年?
半年最多了。
师父常说,该认的错,得认,但是,不该吃的亏,绝不吃。
气顺后,凤九颜冷静下来。
正好,趁着这点时间,查查那天水之毒。
“天水”是奇毒,不是谁都能制得出来,给萧煜下毒的,和害死段淮煦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