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衙门,把我给告了。”
孟渠到现在都记得,那天,他和兄弟几个喝得正高兴时,一群官兵冲进来把他们给摁住,九颜那丫头就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
想想真是好气又好笑。
萧煜也发出了一阵低笑,一只手抵着额头,笑得眼中散落一抔星光。
真是可惜,他没能从小就认识她。
回忆似洪流,开了口子,停也停不住。
孟渠又道。
“但也正因为刚正不移,她反倒很讨人喜欢,那些挨过她打的,也都爱跟她玩儿。
“谁和谁有个争执,都让她去评断。”
萧煜状若无意地道,“也有男孩喜欢她么。”
孟渠动作一顿。
恐怕,这才是皇上的目的吧。
孟渠假装喝得半醉,实则心里和明镜似的。
他和皇帝说起九颜儿时的趣事,是真心想让皇上多加了解九颜。
但什么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喜欢她的男娃娃不少。
“但是,那丫头不开窍,硬得像块石头。
“当年有个男娃娃也在我这儿学武,时不时扯一下九颜的头发,就想她多看看自己,结果,这丫头发起狠来,将他的头发薅下一大撮来。
“自那以后,那男娃娃再也没来过。”
孟渠说了许多无伤大雅的小事儿,唯独没有提过段淮煦。
他也晓得,段淮煦和那些男娃娃不同,那是九颜真心喜欢过的人。
皇上哪怕再不计前嫌,也不会爱听这种事。
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煜主动问了。
“她既如此不开窍,又是如何喜欢上段淮煦的?”
孟渠一时哑然。
霎时间,四周的风都止住了。
他的眼神变得认真,以过来人的经验,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