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是凡人了，就算是拥有通天手段的修仙者，不也有天人五衰之大限嘛。
除了赵牧以外，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抵抗岁月的流逝。
周玉娘叹息道：“这些年，我一直用药物维持沈鱼的身体，但她没有灵根不能修行，如今终究还是快不行了。”
赵牧拍了拍她的肩膀：“世间有轮回，你既然已经踏上修仙之途，往后就努力修炼吧，也许千万年之后，你还能见到她的转世之身。”
“也许吧，希望真的有那一天。”
周玉娘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对了，师弟，你是怎么踏上修仙之途的，难道当年离开的时候，龟灵也送给你修仙功法了？”
“没有，我早年得到过一本修仙功法残篇，这些年结合《无名道经》，自己琢磨出了一篇功法。”
“自创的功法？”
周玉娘大为吃惊：“你还真是每次，都能让我感到意外，看来你的天资真是远远超过我。”
不，我只是活得够久而已。
这个时候，床上的沈鱼一声轻咛，苏醒了过来。
“陛下，您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问候道。
“嗯，过来看看你。”
周玉娘点了点头：“来，小鱼儿，你看看这是谁？”
沈鱼扭头看向赵牧，苍老的眼睛里忽然激动起来：“褚公子，是您吗褚公子？您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死的。”
“好久不见了，小鱼儿。”
赵牧坐到床边，给沈鱼把脉。
“不用麻烦了，褚公子，我的身体自己知道，已经不行了。”沈鱼无力的想抽回手。
赵牧却并没有放开：“听话，让我给你看看。”
沈鱼无奈，只能任其诊治。
她看向周玉娘：“陛下，我的那两个徒孙找到了吗？”
“找到了，朕已经派人去接他们回京了。”
“那就好那就好，哎，一个个的都去江湖上厮混什么，天天跟人打打杀杀，有什么用？”
沈鱼喘了两口气，才继续道：“陛下，小鱼儿不行了，以后我那两个徒孙，还请您严加管教，不要再让他们出去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