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保证会保持好边界感。你如果有顾虑,我现在就打电话跟她说,我跟她只是好朋友。”
陆惜心尖颤了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下定决心要离婚的,不该动摇。
可是傅南洲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他也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高宁的妈妈……”
傅南洲拉着她坐下,语气苦涩,“她叫梁爽,是个非常厉害的刑警。
“十五岁那年,我被一伙人拖进了面包车。当时梁阿姨恰好看到,顾不上自己正在休假就跟上了面包车。
“他们把我绑到了一个烂尾楼的楼盘,给我父亲打电话勒索赎金。
“我家人已经答应给赎金,但是那伙人不打算放过我,立刻就要灭口,梁阿姨等不及救援就开枪打掉了对方的刀子,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绑匪是穷凶极恶之徒,利用我威胁梁阿姨放下枪,之后几个人控制了她。
“他们在她身上注射了毒品,又用锤子生生的砸断了她的两只脚踝。
“我当时就在边上,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着梁阿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哭着求他们放过她。
“后来有警笛声传过来,那些人才停手,但因为知道梁阿姨是警察,就又泄愤的在她胸口扎了一刀,然后准备杀我灭口。
“梁阿姨用最后一丝力气抓过炸弹,逼他们放我走,不然就引爆。
“她跟我说‘孩子,你快走,帮我把蛋糕送到我女儿那里,跟她说我不能给她过生日了。还有,答应我,替我照顾她’,我哭着答应了。
“那些人知道警察来逃不掉了,干脆就要引爆炸弹同归于尽,梁阿姨为了能让我逃走,拼命把引爆器护在怀里。
“我刚逃出去烂尾楼,里面就炸了,梁阿姨牺牲了,她的同事把她抬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支离破碎。”
说到最后,傅南洲声音紧绷到极致,用来克制那丝哽咽。
当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傅南洲不愿意回忆,每次想起来都会浑身冰冷,就像寒冬腊月光着身子跳进冰水里,寒意瞬间从骨髓深处透出来。
对他来说,那一天很痛苦,对高宁来说,比他更痛苦。
那天是高宁的生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