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到了楼下才接起电话,冷漠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南洲,我听说你结婚了?!娶的那女的还是个农村出来的,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娶那种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电话里的谭雅语气十分不善,一副批判的口吻。
傅南洲用力握住小区的单杠,笑容极寒,“谭女士,容我提醒你,你已经不是我妈了!我跟谁结婚,你都管不着!还有,不要用‘那种女人’来定义我的妻子,尊重别人是做人最基本的素养!”
谭雅有些不可思议,鼻头发酸,“我是你妈,你就这么恨我吗?”
傅南洲收拢握手机的力量,指节已经发白,他隐忍道:“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南洲,咱们母子俩就一点话题都没有了吗?妈就不能因为想你才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傅南洲嗤笑一声,“谭女士这是又输钱了?说吧,这次是多少?”
谭雅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不多,就两千多万,你给妈打过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傅南洲怒极反笑,黑瞳不知何时蒙了一层冰冷的雾气,“每年傅家给你的离婚赡养费高达两亿,可你仍旧能债台高筑,谭雅,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赌桌上!”
啪!
谭雅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儿子,妈这次一定会戒赌,再不戒赌,你就剁掉妈的手,妈……”
傅南洲不等谭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之后双手插着口袋,俊脸的线条绷得很紧,黑眸中难掩痛色。
戒赌?
十年了,若是能戒掉,还需要等到今天吗?!
曾经的谭雅是名门闺秀,多少豪门公子哥对她趋之若鹜,可现在呢?
赌鬼!
有这么一个妈,他怎么跟陆惜说?!说“我妈嗜赌如命,曾经借了高利贷被追杀,竟然把我骗到酒店,差点成了一个变态的玩物?!”
他难以启齿!
陆惜刚才问他是不是觉得陆惜丢人,其实他是觉得自己的妈更丢人。
傅南洲感觉胸口好像堵着一团棉花,就卡在那,不疼不痒的,却让他上不来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在外面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