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额头轻轻撞着傅南洲的胸膛,低低的的说:“今天看见我妈了。”
傅南洲愣怔一下,“你妈?”
“嗯,陶蕊,我亲妈。我跟我舅妈去祭拜我大舅,没想到那个女人也在。
“傅南洲,你说讽刺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会回那个村里。
“她能想得起看我大舅,却想不起来看看自己的两个女儿。
“你知道吗,整整十六年,她从来没回去看过我们,一次都没有,也没跟任何人打听过我们过的好不好,真的是问都不问啊。
“以前我姐总说,也许我妈过的不好,有她的难处,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我们。
“可现实却是,她过的很好,她戴钻石,穿名牌,开豪车,还有专门的司机。
“可就算生活这么好,她也依旧没有想起我们。她不会想到,在她锦衣玉食的时候,我们正饥寒交迫,甚至一个白馒头都吃不上。
“傅南洲,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自私的妈妈啊?既然这么不喜欢我们,那为什么要生下我们?”
说到最后,陆惜还是哭了。
说能狠下心断亲是假的,她终究是血肉之躯,终究还是在乎亲情,否则也不会这么难受。
傅南洲轻轻的抚摸着陆惜颤抖的脊背,喃喃的说:“是啊,我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狠的人呢?怎么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陆惜低声哭着,听到傅南洲的喃喃自语,这才恍然察觉,自己勾起了傅南洲的伤心事。
谭雅比陶蕊更狠,更无情。
“傅南洲,对不起。”
傅南洲温柔低语,“傻瓜,你是我的妻子,跟我道什么歉呢?还有,惜惜,不需要为陶蕊难过,因为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所以才会那么冷酷无情,这么多年对你跟姐不闻不问。”
陆惜从他怀里退出来,抬起头:“沈律师也找过你?”
“嗯。”傅南洲点头。
陆惜苦笑:“沈律师想多了。而且,就算我不是陶蕊亲生的,她这么对我,那能解释的通。那我姐的?我姐也不是她亲生的?不可能的。”
傅南洲也不多说,牙刷已经给了沈默,那边有消息会通知他,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