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泽心里火烧火燎,明明不讨厌陆惜那个小丫头,怎么总会上来一阵烦躁,就是想起那孩子就生气?!
难道他中邪了?
傅南洲冷着脸准备离开,在花园里碰见了傅恒。
父子俩见面,场面分外尴尬,不像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倒像是两个不算熟悉的邻居。
傅恒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傅南洲冷笑一声,“我回自己家,还需要跟您报备吗?”
顿了下,他又说:“倒是您,十几年没回来了,怎么忽然不走了?”
谭雅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至少也曾给过傅南洲短暂的温柔时光,但是眼前的父亲才是真正的冷漠。
不尖锐,却让人能感觉很强的距离感。
傅恒沉眉不语,怀里捧着一大捧栀子花,身后的佣人更是推了一整车栀子花,似乎要在这里弄一个小花园。
傅南洲记得,岳母喜欢栀子花,家里会摆着很多栀子花。
所以,父亲这算不算是旧情难忘?
当年,他就这么喜欢岳母吗?
傅南洲心很乱,语气有些烦躁,“管好傅西洲。还有,如果你们护着沈悠然,那我也不会客气。”
傅恒越过他,“老二的事你少管。”
“是啊,那可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啊。”
傅恒站住,“你得了你爷爷的偏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傅南洲心口微微泛疼。
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啊,他能有什么不满意的?无非就是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得不到父母的关注,从小就父母缺席,被逼着长大。
都以为豪门继承人风光无限,手握大权,出生就人生开挂,但其中的心酸痛苦有多少人知道呢?
说不好听的,他其实跟那些留守儿童最大的区别就是生活优渥,享受着最优质的物质生活,可他的内心也一样空虚,一样渴望正常的父母。
傅南洲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一言不发的离开。
傅恒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的背影,浓眉微微蹙起。
三十人的人,在这矫情什么?
收回视线,他走到花园里,之后给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