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他爸,戳烂了很多栀子花。容哥,我总觉得我可能做过手术,忘掉了跟傅恒认识这件事。他说给我拍过一张照片,我的确有那么一张照片,那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吧?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他呢?”
魏雨彤一脸不解。
沈从容眼神微微闪了闪,把手里的白色药片递给妻子,“你之前受过伤,是有些事不记得。不过也正常,就算没受伤也会遗忘很多人和事,那时候你才高中,我现在也不记得一些高中同学。”
魏雨彤点点头,“也对。”
她就着热牛奶把药片吞下,这是精神用药,她有病,她知道的,不吃药可能会情绪激动,自残倒也还好,但万一伤到别人呢?那是她怎么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配合。
魏雨彤吃了药,渐渐有了困劲。
沈从容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妻子。
他这一生啊,没什么大追求,就希望沈家能不衰退,给妻子还有儿女好的生活。
所以,傅恒能不能消失,不要来打扰他们一家?
这天中午,陆惜刚忙完工作,庄依就来了。
“你咋来了呢?而且还是这个点?要约饭吗?”陆惜有点惊讶。
庄依撇嘴,“江一舟他妈醒了,你跟我去趟医院,要是吵架我吵不赢,你可得帮我。”
陆惜心说,还能有庄依吵不赢的?
要是闺蜜不行,那她这个菜鸡上去也是白搭。
不过还是得跟闺蜜去一下。
凌培培还真是醒了,眼睛是睁开的,但是说话好像有点费劲。
江一舟这几天一直守在医院,整个人都憔悴不少,人瘦了一圈,眼窝都有些深了,看见自己妈醒过来,眼睛都红了。
庄依从窗户看过去,瘪嘴说:“你说,就她现在这样,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陆惜也觉得不是滋味。
人其实是个复杂的动物,可能之前真的很恨那个人,可看着对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好像只剩下一口气在,还是会生出恻隐之心。
凌培培缓了好久好久才说:“儿子,你要跟庄依离婚,是她把我气成这样的,这次妈真的差点死过去。”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