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大步流星走进来,手上都是土,冷峻的脸上布满嘲讽,就差把“我很生气”写在脸上了。
傅宗泽同样面色一沉,一点没惯着自己儿子,语气瞬时冷了下去,嗓音仿佛带了尖刺,“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对待自己亲儿子如同仇人一样,为人父母,不求一碗水端平,但不该把怒火撒在孩子身上!南洲是无辜的,他从来不欠你什么,倒是你这个当爹的,从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你不配当南洲的爸爸!”
傅恒并不反驳,只是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从他昏黄的眼里,除了疲惫之外,看不到一丝毫的混沌,仿佛年轻时那般睿智,能洞悉一切。
难道察觉药的问题,私自停药了?!
傅宗泽却在这时像是急火攻心一般,剧烈咳嗽,呼吸略有些急促,老脸也涨得通红!
“最近没吃药?”傅恒大步上前,拿出药片递给傅宗泽,冷肃的声音带了几分责问。
傅宗泽接过药片含在嘴里,之后哼道:“已经快进棺材的人了,就算是把药当做饭吃,也救不回来。”
傅恒心口揪了揪,张张嘴却一句话没说,一言不发就上了楼。
傅宗泽眉眼一闪,回到卧室洗手间,吐掉了嘴里的药片。
看着药片被水浸湿,最后彻底消失,他的唇畔抿得更紧,之后穿上衣服去了花园。
“老太爷,您怎么出来了?”管家怕他磕着碰着,赶紧过去搀扶。
傅宗泽眉眼间带了几分愁绪,“胸口发闷,想去外面走走,你陪我一起去外面走走。”
管家赶紧点头,“好。”
傅家的老宅非常大,两人想要散步,不需要去外面,保镖想跟着,也被傅宗泽阻止了。
两人走到空旷无人的人工湖,傅宗泽始终看着湖水上波光荡漾,陷入良久的沉默。
“老太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管家察觉到不对劲。
傅宗泽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瓶药,沉声吩咐,“你找人看看这是什么药。”
管家瞳孔一震,有些吃惊,赶紧私下看看,明明没人却依旧下意识压低音量,“您是觉得这药有问题?!”
傅宗泽长呼一口气,声线紧绷,“我不确定这药是不是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