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箭矢过来,随手一丢,那根箭矢精准落入投壶内。
他这才抬眼看向杜存瑜,语气平静:“行了吗?”
杜存瑜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真答应了。
他惊疑不定地扫了他一眼,又往楼阁门口看了眼,只瞧见一行几个少女转身出去的背影。
这简直不合常理!
他裴行之什么时候是几句话就能说动的人?
正因为知道行之是什么脾气,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打趣,谁想到他今日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杜存瑜坐到他对面,追问:“什么情况?”
裴宴书目光冷清,语气平静:“什么?”
“少来。”杜存瑜抓起茶壶,倒了杯茶灌了一大口,没好气地说,“你压根不是这个脾气。”
“说,今日怎么这么反常?”
他端着茶,仔细回忆了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没有…吧?
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
难不成真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所以内疚了?
杜存瑜想到这又开始怀疑自己。
不应该啊。
他认识的行之怎么会有内疚这种情绪?
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了解他这位好友?
不是他不往女色的方向想,只是他见惯行之对华阳公主,对一众长安贵女的态度,清楚他不是会为女色动容的人,自然也不会往这里想。
更何况,行之平日冷清淡漠的几乎像个修道之人,女色感情这种词汇放在他身上都像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