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他什么时候君子到连这种小事都要管?
他想起刚才投壶的异样,又想到现在的事,好像行之两次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姑娘?
杜存瑜这下彻底坐不住了,狐疑地扫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行之,你认识她?”
裴宴书神情不变,嗓音如敲冰戛玉般清冷,一字一句道:“清河崔氏的嫡女谁不认识?”
他语气神态都挑不出错,还是那副漠然样,仿佛都什么事都不关心,也不在乎。
杜存瑜却一下子拍手大笑,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般,得意洋洋地说:“果然和她有关啊。”
“行之啊行之啊,你真是关心则乱。”
裴行之性子多冷淡一个人,像他刚才喊他投壶,他不乐意时,任凭他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现如今,句句有回应。
他若再瞧不出个中猫腻,真就是傻子了。
杜存瑜忍不住感慨,“行之,你也有今天啊。”
“说说,那姑娘知道你心意吗?”
杜存瑜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谁能想到,行之竟然会喜欢上比自己小五岁的姑娘。
他问:“一见倾心?”
裴宴书抬眼,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人时一派疏离淡漠,他及时出声,止住了杜存瑜漫无边际的猜测,“不是。”
这话究竟是回的哪一句,杜存瑜不得而知。
若是上句,多少就有些耐人寻味。
行之久居长安,这还是他头一次来洛阳,既然没来过这里,又是什么时候见的这位九姑娘?
杜存瑜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他刚才的态度。
难怪不喜裴钰呢。
换成他,谁若和他抢人他也不喜。
行之还是太好脾气了。
杜存瑜兴致勃勃地怂恿好友,给他出谋划策,“你听我的,姑娘家都是要捧着的,你要多送些东西讨得她欢心,才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你信我,这事我有经验。”
裴宴书冷不丁地问了句:“你有经验?”
杜存瑜想到自己那些风流韵事,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怎么不算经验!
花楼的姑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