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心里乱糟糟的,咬唇轻声说:“可…他是裴钰的堂兄,而且他很有可能心悦我。”
桃霜还当什么大事呢,“您有的那些顾虑,奴婢觉得都不算事,堂兄怎么了,别说是堂兄,就算是亲兄弟为您反目,奴婢都觉得正常。”
“您美成这副模样,奴婢整日瞧惯了都会晃神,别提小公爷他们那种才见过您几次面的人。”
“他心悦您,难道不是什么很正常的事吗?若是不喜欢您,那奴婢倒是觉得他要去治病。”
桃霜说这些话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
崔窈宁本就乱糟糟的心绪一下子就平复了,好像,从她的语气来看,这件事还挺正常?
她摸了摸脸颊,抿唇没说话。
可是她和裴宴书才认识,他为什么会心悦她?
因为她的容貌吗?
可如果因为她的容貌才心悦她,那也会因为其他而失去兴趣,裴钰和郑青陵就证明了这点。
尽管他们后悔了。
可心思游离,就是心思游离。
崔窈宁有点担心裴宴书也是这样的人,可转瞬,这个念头就被她抛之脑后。
裴宴书不是裴钰和郑青陵。
至少在崔秀秀这件事上他做得比他们都好。
那她姑且相信一下他吧。
不管其他,桃霜有一点说得挺对,她和裴宴书既然将要定下亲事,那她确实该对他好一点。
想到这,崔窈宁到书房准备给他写信。
先谢过他。
唔…再说一下,已经和母亲说过定下亲事的事,过两日可能会请他来赴宴,让他不要吃惊。
然后,再拐弯抹角地问一下他心悦她的事?
崔窈宁咬着玉竹笔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不行不行!
裴宴书那么聪敏,一定会很快发现她的意图。
万一他没那个意思呢?
崔窈宁只要想到他的脸,就明白裴钰为什么会说他不知情感为何物,对着他那张清冷如玉的脸,谈论心悦这样的感情都好似对他的玷污。
当着面,她并不觉得裴宴书心悦她。
只是回来后因为纸鸢这件事,细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