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交私下里笑话自己。
久而久之,长安贵女们对杜六郎便敬而远之。
今日见着,许五娘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他们离得这么近,琴箫合奏,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能够读懂彼此的心,她从前在旁人的口中听说他怎么不好,今日见了却觉得挺好啊。
那样俊朗,家世也好,哪里不好了?
许五娘心不在焉的,拨弄琴弦的指尖颤了下,琴音一顿,她有些慌乱,不好意思的抬起头。
“是我方才走了神,诸位抱歉。”
这一下,正好撞进杜存瑜的眼里。
许五娘瞧着青年望向自己的眼里,温柔含笑,脸颊立时浮现了一抹红晕,有些心神不宁。
崔萱及其他两位姑娘都不在意。
“五娘你继续弹吧。”
“五姐姐弹的很好,我都没听出来呢。”
“九娘和小公爷应当还没说完。”
她们往前走二十来步外有块巨大的青石,被日头常年暴晒,并不光滑,甚至有些裂缝,可崔窈宁丝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百无聊赖地往湖水里丢石子,顿时溅起一片水花。
她今日穿一身藕荷色缕金百合纹软烟罗襦裙,很是素净,有点像今日的春光,明媚又鲜妍。
崔窈宁仔细看着裴宴书,试图从他身上找出熟悉记忆,可盯了半天,仍然没有太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