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亲先做绝,就别怪他这个儿子狠心了。
许昭明垂下眼,压下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意。
“可不是,打得难舍难分。”
许令姜说到此处时,忍不住促狭地笑起来,“真看不出来,大堂兄居然有这样的力气。”
“可惜许昭源又被禁足了,你们见不到。”
“不过说实在话,大伯确实……”
许令姜停顿了下,即便几个姑娘私下聊的好,可这种事难免涉及长辈,不好对他评头论足。
崔窈宁听懂了她话里未尽的含义。
确实够狠心。
纵然许昭明和许昭源兄弟俩做得再不像话,可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居然能这么快就放弃,一点没有丝毫留恋,多少还是令人有些寒心。
崔氏才过世没多久呢。
这么等不及的就磋磨她留下的孩子,真是——
崔窈宁不同情他们俩,只是难免有些唏嘘,这个姑父某种意义上来说,真不愧是他们俩的父亲,也就只有他和姑母才能生出这样的人。
那个崔程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
崔窈宁瞧着她应该不是那种会被情爱困扰的人,既然知道自己一心想要什么,即便后面知道平阳侯的本来面目,恐怕也不会有多难接受。
这就够了。
许令姜说完,从怀里抽出一封烫金的拜帖递过来,问她:“你和华阳公主那位聊的如何?”
“怎么了?”崔窈宁边问边接过来。
翻开拜贴,崔窈宁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了,这是华阳公主送来的拜帖,请她明日赴宴。
这段时间华阳公主派人问了不少次。
可平阳侯府这阵子忙得很,崔氏丧仪过后,又是挑选新主母的事,她和崔萱忙的分身乏术。
等平阳侯挑中了崔程英之后。
崔老夫人立即派人送崔程英来了长安,没让她进平阳侯府,而是暂时住进了一个表亲家里。
她们和崔程英见过几面,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聊了聊平阳侯府的情况,以及平阳侯本人等。
祖母说,崔程英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等她嫁进平阳侯府以后,她们若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