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心头一凛,隐约有了点猜测。

    这种时候,她反倒不敢再跟许老夫人讨价还价了,恨不得连夜就将许五娘送去道观,人苦一点倒没什么事,命要是没了,那可就真没了。

    这种事在长安还少见吗?

    单拿隔壁的忠勇侯府来说,满门忠烈,老忠勇侯也曾是陪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可一朝得罪了贵妃的胞兄,还不是说没落就没落了?

    当今是个强势皇帝,皇室子弟们也各个如此。

    晋阳长公主极为骄傲护短,虽然私下里都说她不重视小公爷这个儿子,可这两年的举动大家都看在心里,真要是不在意就不会这个态度。

    更何况,如今涉及到两家脸面。

    五娘做的那件事成与不成,都在打清河崔氏和镇国公府的脸,这两家真是那么好得罪的吗?

    这丫头也太胡来了。

    看来母亲说得对,从前真是把她给惯坏了。

    萧氏越想越觉得担忧,准备去找人求求情。

    虽然她也是宗室女,可毕竟只是闲散宗室,血缘上和当今差得远了,她说的话未必有用。

    甚至于晋阳长公主可能都懒得接见她。

    可事到如今,她只能厚着脸皮去见晋阳长公主,无论如何,也请给她的五娘留一条性命吧。

    萧氏记挂着这事,又朝许老夫人愧疚地说:“先前是儿媳昏了头,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良苦用心,求您帮着走走门路,给五娘留条活路吧。”

    “女冠也好,出家也罢,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萧氏红着眼落泪,起身欲要拜她。

    白发人送黑发人未免太残忍了点。

    五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真的心肠坏。

    这么多年,她亲眼见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坏到那个地步,她相信她只是一时走错了路。

    许老夫人朝边上侍奉的婢女递了个眼色,让人搀扶起萧氏后方才板着脸沉声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五娘也是我的孙女,在你心里,我难道就能狠心到,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

    萧氏又羞又愧,“儿媳知错。”

    许老夫人面色缓和下来,朝萧氏点了点头,“回去等着消息吧,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