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已经把药水给霍长衡灌下去。

    阮仙藻手用力握紧人参,死死咬着唇,眸光中闪过冷意。

    霍长旭忍不住问:“你这么厉害,衡儿什么时候能醒?”

    阮仙藻心疼道:“还扎了那么多针,衡儿该多疼啊!”

    霍长旭问:“你刚才不是还问母亲要针,现在这针是哪里来的?”

    颜如玉观察着霍长衡的脸色,语气淡漠:“刚才忘了,后来又想起来,我自己的,怎么了?”

    “那用得着扎这么多吗?”阮仙藻蹙眉,“看着就疼。”

    “你嘴疼不疼?”颜如玉忽然问。

    阮仙藻一怔,颜如玉又说:“你再多嘴,我就用针缝上你的嘴。”

    “仙藻也是关心衡儿,谁知道你行不行?中毒非同小可,衡儿是我的亲弟弟,绝不是你用来练手的!”

    霍长旭心里翻涌怒火:“若是耽误了病情,你说该如何?”

    霍长鹤目光一瞥:“二公子忙是帮不上,这质问起人来,倒是一把好手。不如你来想个好办法?”

    霍长旭转头看他:“与你何干?别以为你送过口吃的,就可以耀武扬威。”

    账房赶紧过来:“大家都是好心,都是为了小公子,二公子,他……他也没有坏心眼。”

    霍长鹤声音似淬了冰:“二公子若是有本事,照顾得好母亲幼弟,何需我等送吃的?更轮不到我耀武扬威。”

    霍长旭还想说,阮仙藻拉住他:“二表哥,别说了,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拿出人参来,自然也就没有这番争论了。”

    “与你无关,仙藻,你把你母亲的遗物都换掉了。”

    “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衡儿,”阮仙藻心疼不已,“不知他……唉。”

    “你放心,”霍长旭一字一句,“或是衡儿有任何不测,我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