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们,颜如玉,夫人们,还有阮仙藻——那个虚伪自私的小姐。
尽心尽力伺候阮仙藻那么久,结果呢?阮仙藻却像打发一条狗一样把她打发了,不,还不如一条狗。
凭什么?就因为她出身低?
现在都一样,谁也别看不起谁,都打到底层,她未必就比她们差。
……
颜如玉抱着一捆干草,往破庙的方向走,阮仙藻目光锁定她手中空荡荡的碗,心头一阵狂喜。
再看颜如玉嘴角,隐约还有点没擦干净的汁液,欢喜都要从心里喷发出来。
颜如玉到她面前:“碗还你。”
霍长旭蹙眉:“你不会好好说话吗?仙藻是把自己的人参煮了汤给你!”
颜如玉没理她,自顾走向破庙。
三公子霍长兴正好从里面出来,与她擦肩而过,深吸一口气,脸上荡起一丝笑:“这么香?”
这话说得轻佻,眉眼间都是那种欠揍的劲儿。
颜如玉握握拳头,忍下揍他的冲动,心里也有丝疑惑:霍长兴吃了豹子胆?敢对她露出这种贱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长兴见颜如玉没有翻脸,那股子不要脸的劲儿又占了上风,正要再开口调戏几句,后面有人催促。
“你走不走?别在这儿堵着门口,快点,腿短就倒腾快点!”
霍长兴气得回头:“你胡说什么?胖子!”
银锭一拍肚子:“你才胡说,我这是结实,结实懂吗?
不会说话就别说,枉你还说自己是读书人,读了半天还是不会说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三公子还想反驳,银锭挽袖子,露出大拳头。
三公子咬咬牙:“不知所谓!”
他忿忿一瘸一拐地走了,不能因为这个家伙耽误美事。
一出门,冲着院子里握着空碗的阮仙藻递个眼色。
颜如玉刚和大夫人说了两句话,阮仙藻就在窗口叫她。
“我……我能麻烦你一下吗?我的后背好像不知被什么划伤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颜如玉面色平静不说话,大夫人道:“我,我给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