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娘:“…… ”
银锭阴阳怪气道:“哦哟哟,我瞧瞧这是谁呀?刚才就开始搬弄是非,上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天地之间就剩下这一张嘴。”
八哥扑楞着翅膀落在他肩膀,紧接着一句:“没脸啦!”
葵娘喉咙哽住一口气,脸和眼睛都变红,这是真的要气哭。
八哥尖嘴儿一张:“要哭了嘿,眼泪叭嗒,小嘴夸嚓,没脸了!哦哟哟!”
葵娘咬着嘴唇又把眼泪憋回去。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别开脸,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这才忍住没笑。
颜如玉无声笑,得,这鸟没白喂。
她打个响指,八哥飞过来,乖巧落在她手臂上:“仙女,仙女!皮肤好白,眼睛好亮!”
颜如玉掌心不再是普通谷子,而是空间里结的草籽。
八哥吃几口,夸得更卖力气,一连重复好遍。
黑山鸡睁开小眼睛,有些危机感。
缓缓起身,展开翅膀,腾空而起,尖利爪子奔着葵娘就抓过去。
这一抓没抓脸,抓在头发上,包着的碎花布也裂了,梳好的头发也散开,爪子上还挂着几根。
葵娘完全没有防备,这一下突如其来,连吓带痛,尖叫出声:“啊!”
黑山鸡瞄一眼黑八哥,眼神平静中透着宣示主权的警告意味。
笑话,哥不会说话,但哥有爪子,武力绝对强!
黑八哥小眼睛瞪圆,陷入诡异的沉默。
颜如玉被它这蠢样逗笑,伸出手,黑山鸡飞过去,优雅开吃。
葵娘又吓又气又累,两相对比,她就像个笑话,颜如玉什么也没说过,却稳压过她。
凭什么!
葵娘飞快看一眼大夫人,好在,还有一个好拿捏的。
她扶着头,身子晃了晃,作势要晕到。
晕倒了,就能坐小板车,难道还不如一只鸡?难道白叫鸡抓了?
不料想,八哥又开口了:“要晕了嘿!要晕了嘿!”
“眼泪吧嗒,脑瓜生花,眼前一黑,四仰八叉!”
葵娘一咬牙,横下心不管八哥说什么,反正就是要晕。
她软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