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贵妃手指轻叩桌沿:“准备厚礼,去拿本宫收着的箱子来。”
箱子封了许久,打开锁,里面并非是什么值钱的物件,而是一些旧物。
她取出一对玉镯,轻笑道:“想当初这对镯子还是宁灵素被抬为嫔时,皇上送给她的。”
“她一个贱婢出身,能坐上嫔位,还不是靠娘娘您的照拂?”太监恭维道,“如今她儿子封永王,若是您不乐意,他这王位也坐不安稳。”
贵妃取出一只玉镯:“装在盒子里,连同礼物,一并送给六皇子,恭祝他得封永王。”
“是!”
齐德隆出宫,他在京中没有宅子,就住在驿馆,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和安辞州在院子里说话。
“州州,你爹找你呢!”齐德隆上前,挡在他和齐冬蔷中间。
安辞州微红了脸:“将军,我是来问你和小姐,晚上要不要去我家里吃烤肉?”
齐德隆眼睛一亮:“行啊!”
安辞州按按腰侧的刀:“行,那我回去安排,到时候派马车来接你们。”
“不用接,老子自己骑马去!”
打发他走,齐德隆小声对女儿说:“你看好门,我要给霍长鹤写信。”
霍长鹤刚回来不久,正和颜如玉说话,外面霍仲卯匆忙进来。
“王爷,王妃,事情有点不妙。”
“发生何事?”
“我去钱家的香料铺子,刚出来没多久,就看到一队人马奔着他们那边去,那些人穿的衣裳像是衙门里的差役。”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那个络腮胡子。
“我刚才在香料铺子里露出脸,不方便再回去,想着赶紧回来报信,留了个生脸在那里盯着。”霍仲卯补充。
“甚好,”颜如玉手指点在“宋家”两个字上,“多半和他们有关。”
“恐怕也和我们脱不了干系,”霍长鹤低声,“要不要去刺史府一趟?”
颜如玉略一思索:“先看看再说,如果确实和我们有关,我们出面,固然能压住,但我们总要走,到时候给钱家留下后患就不妙。”
她目光往外一掠,看到正从院子里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