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的确走不开,不会假手他人。”
霍长鹤眼中闪过赞赏,别的不说,单凭这份孝心就难得。
也由此可见,秦小姐能反抗秦江海,不肯与霍长旭退婚,是对霍长旭有颗真心。
颜如玉目光落在床上,看到秦江海的真容。
他双眼紧闭,脸色腊黄,两腮陷下,嘴唇微紫而干瘪,嘴角起皮,的确是一副病容。
他的头发灰白干枯,散开没有梳起,更像一蓬乱草。
身上穿着中衣,盖着被子,被子盖到胸口,手露在外面,手背皮贴着骨,青筋尽显。
霍长鹤微微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也曾和秦江海共事多年,一起出生入死过,当年是何等威风,生龙活虎一般的人,此刻竟然躺在这里,成了这副样子。
英雄迟暮,让霍长鹤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悲凉。
即便现在略有分歧,但霍长鹤仍旧对秦江海以前的军功,充满敬佩。
颜如玉问老管家:“老将军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症状?”
老管家细回想半晌,摇头道:“其实我也说不好,也不确定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病的。
自从受伤,从西北回到徽州,将军就时常有些小病痛,平时也就是歇一歇,或者换季时抓几副强身健体的药,倒也没怎么特别注意。”
“这次生病,原以为也是和之前一样,大小姐见他好多时日不好,还提醒过他,不行就换个大人,可将军不以为然,并没有往心里去。没成想……”
老管家又红了眼眶。
颜如玉看霍长鹤一眼,霍长鹤会意,拍拍老管家的肩膀:“你来,本王有话问你。”
两人到外屋,颜如玉又示意霍长旭,霍长旭退到屋门口,看住门。
颜如玉伸手给秦江海把过脉,又掀起他的眼皮看。